【幸不二】一人两颗心

chapter18.

隔天，不二收拾行李，翻出了之前在清水寺买的御守，从中拿出一个御守，这是他特意给幸村买的爱情御守。他原本想买健康御守，想来幸村在过年时已经收到了很多于是改变了主意买了爱情御守。他希望自己的好友最好在今年把这事解决了，过久的异地只会给暗恋增加困难，说不定等他想要表白的时候那女生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虽然他没问幸村女生去哪了他也能够猜出。如果真在同一个学校幸村哪还有这么多时间找自己，自己也不见他有和那个女生经常接触。不二打算等开学再把东西给幸村，之前众人一起行动不二也不方便私底下给幸村，唯独的那一次他因为看萤火虫看得发呆就忘记这件事。加之暑假要和家人出国旅游，回来还要去兼职，想来也没什么时间把幸村约出来。

几个月的假期不二一直被姐姐催恋爱，说自己帮他占卜了一年的桃花运，正是千载难逢的时候要学会把握时机，目光不要放太远身边也有鲜嫩的好草，不要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脚边的草被其他家的牛给吃了。还有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碰上了就把水给堵住了，有水不解渴难道还要分一瓢给别人家么？能用上的比喻由美子都用上了，就差没把话直接说出来，最后只能指望自家的弟弟能动一下凡心，好好看身边人。

不二以为姐姐就在家住几天，没想到旅游后直接赖在家里说是要帮自己的弟弟规划未来。期间的催恋让他不得不体会有些网友不敢回家的心情，想想真按照一直单身下去的想法，自己早晚会加入到过年过节被催婚的队伍。有时候姐姐催累了就开始关心幸村的事情，问他们一般单独去玩会干嘛，有没有互送过礼物，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互叫对方的名字... ...

“姐姐怎么最近开始关心起精市了？”

“哎呀，因为幸村君很有趣哦，有些话题我和妈妈跟你和裕太聊就是无趣，你们太不会谈了。还是幸村君好，人不仅养眼还健谈，很多观点我和他都是一拍即合。”

“唉~那意思说自己不讨姐姐喜欢啰？”长这么大自己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如今被姐姐拿来和好朋友比真不是滋味。

“怎么会，有时候被姐姐捉弄的周助还是很可爱的。你要是多带几次幸村君回家来陪姐姐聊天，我也不会整天都在提及他。”

“我只是他朋友，人家哪里有这么多时间从神奈川跑到东京来找我。虽然是暑假他也有兼职，闲暇时他也要照顾妹妹的... ...”

诸如此类的话题两三天就进行一次，有时候这个聊不下去了就让不二给他讲讲幸村口中的‘那个人’。长久下来，一些回答不上的问题也勾起了不二的好奇心，譬如那人到底长怎么样啊，幸村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 ...不二最后按捺不住好奇心在晚上短信是就问幸村，可幸村每次给出的答案都很含糊。譬如‘眼睛很好看’、‘性格很好’、‘喜欢上就喜欢上了没有为什么’等很模糊的答案。与其说这些话用来形容一个人倒不如说可以形容一大批这样的人，这种词语可以集中在很多人身上，完全没让不二感觉到这人哪里特别。这让他对‘那个人’又多了几分好奇。见幸村这么守口如瓶不二也不好意思继续聊下去，就和幸村扯到自己的姐姐多想他，每天都在自己耳边唠叨着快要听出了茧。

 

就这样不二每天按部就班的过着，把夏天最热的几个月熬了过去，等入秋时已经是到了九月份的开学。幸村把笔点在桌上，看着纸上写的时间表，这一年里他和不二一点进展都没有，倒是暑假期间不二短信催他快点出击，不然女生就要和别人跑了。还有和自己抱怨由美子姐姐多想见他。幸村也有些奇怪这暑假由美子怎么平凡的提及自己，还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感兴趣。最后自己要不是用想看玉翁开的花来转移话题，不然不二可能还会继续问下去。过了一会儿手机显示到了约定的时间，幸村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不二提议晚饭时间两个人一起去吃，地点还是上次那家中国饭馆，等他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帮他点好了食物。这次他们没有点上次自己吃的菜，而是互换过来尝尝鲜。

“周助烤鱼的味道怎么样？”

“很美味！我觉得饺子也很适合精市吧。”烤鱼吃得不二很开心，上面的辣椒粉都是他拜托店家多放的，听说这还是老板娘特意从中国湖南带来的干辣椒研磨而成的，不仅够辣也够呛。

“嗯。”上次请教老板娘的烤鱼自己已经学会了，下道菜就试试虾仁水饺吧。

“精市我给你一样东西。”不二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御守。

“这是？”粉色麻布上写着‘爱情’两个字，被主人双手呈递到自己眼前。

“这是上次我们去清水寺玩的时候买的，因为人太多我不好给你，现在有机会就给你了。”

“那谢谢周助了，可为什么是爱情御守呢？”周助这次我还是期待你能给我一个有趣的答案。

“因为类似健康御守之类的精市收到很多了吧，反正也不缺我的。我想着你反正暗恋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来个了断了，最好今年就能有个结果，再拖下去人家女孩也该忘了还有你这号人物。”

“嗯。”幸村淡淡的回应他，喜欢的人送给自己爱情御守当然兴奋啦，可是送给他的目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人怎么可能高兴起来。若像不二说的今年就表白了那他今年就完蛋。

“精市好像有些不开心。莫不是嫌弃这东西是我一个男人送给你的而不是你喜欢的人？”即便幸村在想要掩饰情绪可还是逃不过不二的法眼。

“不是，就是想我今年要真成功了，那就剩下周助还在单身了，这样做朋友会不会有些不厚道了？”可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啊，你送的东西我珍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嫌弃。你若是以喜欢我的目的送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唉~连精市也在催我了么，我这个暑假可是被姐姐催得头疼。”不二不仅把由美子的话原原本本的还原，还搬出那一套说辞来劝幸村快点下手。

“周助还是这么紧咬我不放，你问我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轮到我八卦你。”幸村把一个饺子夹到不二碗里，用来给他中和烤鱼油腻的酱汁。

“那行。”清淡的饺子入口让他好受了一些。

幸村放下筷子，双手搭在餐桌上看着不二的眼睛说道：“周助就真的没想过谈恋爱么？就像由美子姐姐说的你以后应该有一个人照顾你，你一直这么下去早晚会变成大龄剩男的。”

不二想要回避幸村的眼神，可是这么做会很不尊重人，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以前是真的没想过啦，可是在这个暑假里姐姐的唠叨多多少少起了作用也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我还是无法想象和一个人总是腻在一起到底会怎样，我其实很不喜欢别人过问我太多的事情，像是被束缚一样，我可能还是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周助说不喜欢和别人总腻在一起，可我和周助好像除了假期，睡觉和上课时间就一直腻在一起，你喜欢么？还是讨厌？”他完全可以换一个问法问不二讨不讨厌，比如开玩笑的说‘唉~那周助是不是讨厌我了’。可他偏不，他还故意加重了‘喜欢’的语气，就算回答的是‘讨厌’也好，他还是想有机会亲耳听到不二对他说‘喜欢’，而不是用‘不讨厌’一带而过。文字就是这么神奇，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可对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心情用法全然不同。

不二有些受不了幸村的目光，太热切了，他怕他的回答不能回应幸村的期待，他最后是还是顶不住的低下了头：“喜...喜欢。”

他不懂幸村怎么会用这种语气问他，就像是在问他‘周助你喜不喜欢我’一样。可他不讨厌和幸村处在一起，那感觉很轻松，很多事情不用自己考虑像是被照顾一样，甚至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讨厌’两个字完全说不出口。是啊，就像妈妈说的，幸村是个未来伴侣的好人选，可惜是个男儿身不然他就要下手了。上次与青学的聚会，他的队友事后都在埋怨他认识幸村这么久，也不把他介绍给他们认识。不二表面很热情的说道好的好的，有空我们就聚一下，实际上他心里有些自私，不想和幸村相处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在，这样两人特有的相处方式会被打破，因此每一次和大家说好的聚会他都以幸村突然没空打发了大家，当然他一次都没和幸村说过。

“既然不讨厌，那为什么不和别人试试？”人一旦习惯了言不由衷，说什么话都是拐弯抹角或者与之相反。因为不能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思所以选择逃避甚至口不择言。幸村想说周助你既然不讨厌甚至是喜欢那就不要管别人啦要不要和我试试？

“可是精市，这能一样么？他们能和你能一样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能给我放松的感觉。”

“一样的，其实都一样的吧，相处久了都会习惯，周助你习惯了我所以感到轻松。你也可以试着和别人多相处一会儿，就像原田，你不是已经习惯他了么？”不一样，怎么可能会一样！我能给你这种感觉是因为我了解你，可谁能比我了解你？我一点都不想叫你和别人试试，可是不这样说你就不会跨出这一步，可能也不会看到我。

“原田他不一样，我习惯的是他作为我的舍友，然而这和我习惯精市的不一样。”

“不一样？那周助你习惯我的是什么？我和原田都是你的朋友，作为朋友我们哪里不一样？”他有些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在逼不二说出来一些东西，人总不能用别的东西去掩饰另一种东西难道不是么？

“唔嗯... ...原田是朋友，精市是...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我习惯精市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说精市是朋友的时候会犹豫，他们不是很好的朋友么？自己其实是不想说的吧，因为有另外一个词能代替‘朋友’，可到底是什么？是知己？还是挚友？但都是朋友的另一种意思啊，自己其实是想要跳脱出‘朋友’的圈子的，一时间找不出来那就回到原点吧，用上‘很好很好’来形容朋友是不是就能替换那个找不到的词？明明和精市认识了四年，可我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在习惯些精市什么？

“所以我说周助太钻牛角尖了，大家其实都一样的，周助还是试试看吧。”呵，‘很好很好的’朋友，自己原来最大的不同是因为‘朋友’前面多了一个形容词。

“好，我会试试的”精市为什么你说得很不愿意，是不是也像我这般言不由衷？他们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还是说别的转移话题吧。

“精市我想起来姐姐叫我试着从身边的人看有没有合适的，可我有些跨不过这个坎，总有种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你却把我当恋人的感觉，你能不能教教我？”精市给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应该接受吧，是不是接受了精市的答案气氛就能缓和一些？

“由美子姐姐提议你谈恋爱又不是结婚，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怎样的人才适合自己？那个人只是做了你的朋友，不代表他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恋人，他也应该和陌生人追求你的权利。所以周助试试吧，这是给自己一个尝试也是给别人一个机会。”幸村试着平复心情，他想要开导不二，而不是逼死不二。

“精市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她’而不是‘他’。”有些强迫症的他让他不得不注意代称错误的问题。

“我说了这么多周助在意的只是代称用得对不对？”

“唔......对不起我可能有些激动了。”他最后还是没忍住，这种一股热血上头而做出来的行为他很讨厌，所以他一直很好的克制自己的脾气，就连父母他也没有生气过。可他却对不二做出了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他现在狠狠地在嘴里咬了舌尖，怎么就不能在沉住气一些，周助难道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么？可回想起刚才不二和他较真代称的错误他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是个男的，这和‘不喜欢和人腻在一起’不一样，他还可以劝不二试试，可有些东西不二一旦讨厌就不能挽回，他总不能对不二说‘周助为了我试试改变性取向吧。’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等幸村气消了一下不二才敢开口说“不是的精市，我有在听的，我刚才只是在逗你，我...我没想过这么做会不尊重你。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聊天就已经很严肃了，我只是想缓和气氛。”不二垂下眼睑，夹了鱼肉的筷子杵在空中不敢抖动，他第一次见幸村生气，虽然程度不大但着实吓到了他。

对面的人露出发旋在他眼前，俨然不敢抬头看他。自己语气是不是太重了？现在是不是要哄一下？

“我喜欢的人其实一直离我很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唉？”幸村不着边的话引起不二的注意。

亚麻色的脑袋抬了起来回应他，脸上发懵的表情缓和了幸村的心情。再怎么样自己还是舍不得对他生气。

“这一个秘密不喜欢么？我已经不生气了，就是害怕周助和我过不去就牺牲了一个秘密来博你一笑，刚才是我太冲动，周助就不要放心上了。”夹着鱼肉的筷子一上一下的有些不知所措，就算第一次见到自己生气反应也不要这么不淡定吧，幸村嗤笑的夹起自己的饺子送到不二的嘴边。

在不二眼里幸村的动作像是被人放慢了动作，从夹起来到蘸酱然后送到自己嘴边的短短时间被无限延长，最后的一停顿是心跳跳慢的一拍。饺子一直停在他的嘴边，像是在征求他的注意。

“嗯~喜欢。”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低下头一点一点的把饺子吃完，刚吞下一个幸村又送来一个。

面前的人就像一只家养的仓鼠接受主人的投食，两腮被食物填满煞是可爱，自己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反正已经吃饱了，也不介意把剩下的用来逗他，于是一边托腮一边投喂。

“精市，不用了，我已经快饱了，我还有烤鱼没吃完。”不二皱皱眉头。

“最后一个了，周助还是吃下去吧。”幸村右手继续喂食，左手把不二的烤鱼挪到自己面前：“周助吃不完的烤鱼我能解决掉，刚好我也很久没吃了甚是想念。可周助不吃我的饺子的话，我会觉得周助不接受我的讨好。”说罢，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自己右手的筷子还抖了抖示意不二吃下去。

“唔嗯。”不二为了快点结束投喂，最后一个饺子不顾形象的直接吃下，两腮鼓鼓的嚼动着两眼东躲西藏往别处瞟。

幸村表面毫不在意心里满是愉悦，看来装可怜这招对不二还是很好用。

 

饭饱后两人打算逛超市买些生活用品。幸村正挑选几包零食耳边传来不二的话语：

“精市，我想...我是说如果遇到有感觉的人选，不管是不是朋友我都会试着去接受。”人人都在劝他试一试，那就全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包括男生么？”

“唉？怎么想着问这种问题。”

“因为你刚才这么较真我的代称错误，而且周助以前可是有被男生表白的经历，不过之后下场都不怎么好，所以我想你在这方面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问题幸村很久就想问不二，拖到现在一是因为不敢接受现实，二是怕不二太敏感，可周助今天改变了自己一直固守的两个观点，他感觉这是不二在给他机会，就算一问事情很快就会被暴露他也要赌一下。

“其实我不讨厌同性恋，可我也不是gay，就像你说的喜欢什么样的人那是别人的权力，当世界不再区分男男女女，动物植物时，你喜欢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可能。可是世间万物都会为了生存分等级，划界限，很少有事物会去做违背等级，界限的事情，因为去做了就会与同物种不一样，相当于背叛，会被排斥会被驱除，大家都那么怕孤独于是选择墨守成规。就像原田说的，人是种喜欢分门别类的动物，在我看来这就相当于划清界限。先是性别然后是年龄层最后是财富，一旦没有了界限谁和谁还不是一样。人们都说规矩是人定的，可人都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规矩那么也就有不同的界限。”

“所以周助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既然自己的界限不同为什么要受别人的影响？我不讨厌一个男性喜欢我，我也不会逼自己去喜欢女性，在我的界限里喜欢就是喜欢了，干别人什么事。之前之所以拒绝那些男生是因为和我拒绝女生的理由一样，都不！是！我！的！菜！”

“哈哈哈~”幸村捂着肚子发笑，这人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做什么事都喜欢带傲气，就连谈恋爱也不放过。也不枉一直以来自己问了他这么多问题，等了这么多遍的有趣答案，现在终于熬出头了。都说一笑解忧愁，他倒是自己笑解自己的忧愁，先前和不二的对话他选择放下不再纠结。

“精市你笑些什么！”不二放下手里的商品，举起手去抓弄幸村的头发。

“我...我笑你在这种问题上也能傲娇起来，真是有些小孩子气。”幸村嗤笑的拿下不二的手，拿起一旁的零食大礼包盖在他的头上摩擦了几下。

“好了，周助别闹了，你之前在饭馆还不是一本正经的纠正代称错误，现在轮到我报复回来了。”

不二挣脱幸村的束缚，从他手里抢回零食放回了收货架也懒得陪他闹。

“噗嗤~”

“幸村精市你又笑什么？”不二决定不再隐忍，这人笑了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再笑一次？打算抬起手继续向幸村的头发作祟，谁知这次幸村在他之前反钳住了他的手，因为手被抓住的角度，不二不方便使出力气。既然手不能动他还有脚，他的柔道红带也不是白拿的。

“你别想用脚踩我，真以为这种小动作我会看不出？你这个柔道红带的人一脚下去估计我不会好受。”

不二见事情败露把脚收了回来，理直气壮的说：“知道我厉害你还钳着我。”

“我不钳住你还等着你用脚踩我？你也不等我笑完再动手，你怎么知道我笑一定不怀好意？”

“有什么好问的，你难道不是在笑之前的事情么？”

“不是，是因为刚才零食袋和你头发起静电了，现在的你就是在炸毛。”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干的。”不二佯装出要攻击幸村的样子。

“你可别再动手了，等下我心灵受伤了谁帮你梳理头发？难不成你要这样回学校？”

“那你还不帮我弄好？”

“嗨嗨嗨~”

 

出了超市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路上来来往往许多情侣都在牵手，这让本来就暗恋的幸村有些心痒痒，于是决定向不二那只拿牛奶的右手下手。带着薄茧的左手在提着牛奶的手上来回拂过，不二感觉手背上的轻痒看向了正在作祟的人。

“精市你在干嘛？”

“我觉得周助拿的东西太多了想帮你分担一下，你左手提的那一袋又是洗发水沐浴露又是酸奶，应该也没多轻吧。”

“你想帮我提就直说嘛，不用搞得偷偷摸摸的。”

“因为想给你惊喜呐。”

... ...

手都碰到一起了，四舍五入算是牵手了吧。

回到宿舍的幸村发现柳正好在，然后向他有感而发道：

“柳，我发现暗恋其实挺美好的。”

“为什么？”柳凑近看看这个幸村是不是真的，之前还是谁在放假前因为暗恋难过得要生要死。

“因为可以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捉弄他，还能光明正大的用为他好的理由糊弄他。”

“... ...”柳立即从幸村的面前回到床上，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放过，这么恶劣的人一定是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幸村精市！-

 

（这章没控制住感觉写了好多，因为有很多东西都想在这章里写完，就感觉这章其实挺忙的。）

 

2019-09-27  /  34热度  /